古风pa,bug多就当是pa的问题时间线大概是重赛决定宣布后,五人投票之前风低星稀,暮春夜里犹带两份薄凉。花舞剑随意拣了个位置,屈腿坐在树上,一轮明月恰好透过枝桠的缝隙映在侧面,将他的鼻梁照得尤为俊挺。他眼睫低垂,忽而犹如蝶翼簌簌抖了两下,问道:“你还要打吗?”因久未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不知何时来到,无声无息,他的身后转出一个黑影。沉默片刻,黑影道:“要。”说得简短却有力,花舞剑没有说话。持风伸手掸落衣摆的尘土,也坐了下来。两人隔着树干背靠着背,望天无言,倒像是相互支撑的姿态。“为什么呢?”花舞剑突然开口。“被公然徇私,还遭人污蔑,耍赖、构陷、拖延,如今黑幕被揭开,闹大了才又要叫我们回去重新比试,岂不是个笑话么?便当我们身无他事,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由得他们支使?”说到此处,他有些愤愤然,只是又长出一口气,缓了声调道:“两日前落败,终究是过了两日,咱们人心不齐,如今想打的不想打的都有。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闻言,持风怔怔地望着天边那轮明月,光辉洒落,皎洁无匹,仿佛从古至今都不曾有过阴影。他抿了抿嘴角,道:“因为仍不服气。”“如斯努力,因不公正而落败,难道谁能甘心服气?这世上诸多口舌,唯有够强才能叫天下再无二言。”“若能公正地再来一次,我信我能做得更好。”花舞剑伸出手指,无意识地拿指节敲着膝盖,寂静的夜间听持风说话,仿佛空气都在震动。持风轻微地笑了一下:“年初我便来找你,约你一同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不是只来玩玩的。”“既约到了天下第一奶妈,没道理不剑指夺魁。我苦练至今,功力说不稳天下第一,亦不差什么。虽则其余三人心法有限了些,却也都是当世屈指之数,不是打不了。闻得重赛的消息,初时亦是气愤,不愿听从这边支使。可我心底那点不服气愈演愈烈,不禁问自己,为何要因一时意气,放任小人诋毁逍遥?遂半路调转马头,直奔岭南而来。”“再遇一次,那又如何?我们最擅长的不就是逆风而行,即便只有刹那间的破绽,也要抓住它,撕开缺口。重来一次,未必没有破局之法。”说完,持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是想赢的,花舞剑。”“我不想辜负你,和我们的努力。我也想证明,我当得起这个天下第一。”花舞剑倚着树干,闭了闭眼。他知道配置悬殊,棋差一着。就是这一着,要他们用多少的努力和操作来赔。“......可我真的很累。”他无意识地说出了口。每一场都要上,还要兼顾心法选择,运筹博弈,不可谓不疲惫。持风几乎也是每场都上,对此多少有点感同身受,念及花舞剑还要更累,语气软如棉花:“等会咱们五个议论便是,谁想再往下走,谁不想,按多数的意见来。”顿了顿,声音又更低地喃喃:“但若是你真不想打,便就算了。”“始终是你最累。”忽而,他唇角压不住地弯了一下:“再说,就算不打,你也还是天下第一奶妈。这份独一无二的强,无人可置喙。”又一阵凉风掠过,夜更深了,花舞剑定定地看着面前银辉洒落的景象,突然觉得今夜月明星稀,像是个好兆头。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含糊不清地挤出几个字:“等会,我不会说反对。”这回,枝桠实在地震动了两下。沾了夜间寒露的衣襟擦过脸颊,叫人清醒又战栗。“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持风忽地挪步,站到花舞剑面前,一双眼睛目光灼灼,亮得几乎不可逼视。“天下顶尖杀手无不想要天下第一奶妈。”“可天下第一奶妈当配天下第一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