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深遂的眼眸有冷冷一缕寒光划过,大步行入雕梁画栋殿内,胤禩一见他,反到有些讪讪不好意思,忙一手拉住胤俄劝解道:“四哥,你知道十弟是个急性子,情急之下话才失了分寸,请你见谅。”
胤俄向他行礼道:“对不起,四哥,是我失礼了。”
胤禛颇有不快之色,略带薄责之意:“十弟,我们是自家兄弟,本君不会怪你,只是我不得不劝你一句,若是你真得为灵儿好话,就莫要给她添乱;我也不瞒于你们,李太医说她近期以来思虑过重,若是无法静心调养好身子,到了生产之日会有危险,我真的为她担心。”
殿内有长久的静默,素来与胤禛关系不佳,率性洒脱胤唐心里漫出一丝欣慰:“四哥,灵儿是先太祖皇上钦封得大清下一任纯元皇后,她自幼就曾习练过了百年仙法,就算是当初不分昼夜跨绣鞍,领兵与准葛尔部外敌肆杀,她不是也得胜而归了,你放心,她不会有事。”
胤禩道:“四哥,可曾向李太医打听过灵儿需要何种滋补良药来调理身子,你尽可说将出来由本君去为她寻找了。”
胤禛苦笑道:“宫里何种名贵滋补品没有,莫说朝堂之上那么多政事都得靠她来谋划,尚逃不过那些小人算计,她何以能静下心来养身了。”
一语令胤禩三兄弟心里黯然,各自在黄梨花太师椅上坐下,胤唐嘴角扬起了一个无奈而干涩的笑容:“要不趁着年下即将快过节日子,让梨园坊排几出新戏让灵儿散散心可好。”
胤禩看着他道:“灵儿怀有身孕,越发不喜喧闹了,四哥,你可知灵儿另有什么别得爱好呢!”
“八弟,你该了解她大多数时间都化在了阅折与处理朝政之上,若论起所谓喜好就是与我们诸君们品品茶,聊聊天,连出趟宫门都几乎是不可能事了。”
胤俄怅然道:“自从灵儿入宫以来,她得生活就没有一刻是与政治得以分开,就连婚姻都是大清治国安邦棋子,喜怒哀乐早以身不由己了,实为可悲可叹。”
语罢,殿内众人心里莫来由生起了痛楚,胤禩脸色微红道:“四哥,你今个的坦诚让我对灵儿心生愧疚,无论你们信与不信,在成亲王府秋节架下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心有所属了,这辈子就算是她将我当做了政治上博浪得棋子不可能给我一丝感情,我也永远不可能离开她。”
胤禛一直静默听他说完之后道:“八弟,那段不堪回首童年记忆让灵儿迄今以来都要犯夜雨惊梦之症,她虽是个杰出政客却绝非是无坚不摧,你这辈子若是非她不嫁,就请用真心去爱她,你要明白若是她受到伤害,予你我无有一丝好处。”
他的话令胤禩三兄弟心里哀郁之情愈浓,胤唐喟叹道:“四哥,臣弟听说《龙凤心法》可以相助灵儿调理好玉体,不知诸位小主习练得如何了。”
胤禛品了一口铁观音缓缓道:“本君与太子刚刚习练到第四层,至于其它小主俱是常年习武之人,又得蒙灵儿相助,都以有半甲子功力了,与娘子在先秦古洞习练得百年内功相差甚远,这也是皇阿玛以图劝说灵儿姐妹迎纳新君得借口了。”
胤俄冷笑道:“皇阿玛若非是心存顾虑灵惜姐妹位高权重,之中选取侧君,四哥,臣弟有一疑虑深藏在心里以久,希望你今个能坦言相告,为我解惑了。”
胤禛道:“只要与家国天下利益无害,本君当是知无不言,言及不尽。”
“臣弟听朝中有传言鹏远、单俊与灵儿得关系不简单,可否请你明言了。”
胤禛苦叹道:“鹏远表面之上虽是恪亲王得养子,实际上论起他得真实身份也是爱新觉罗皇族一份子,他十二岁那年就加入了建机营,他外表温文俊秀,实则心机深沉,阿玛言明他对灵儿情有独钟,以图借用俩人联姻让他接掌建机营,灵儿并未赞同;本君对单俊来历并不清楚,只知道早年间在扬州旧门墙,他们俩人有过交际,不过具说这个人自视过高,灵儿对他讳莫如深。”
胤禩深思片刻道:“灵儿对另纳新君之事早以厌烦了,皇阿玛若总是一味施计强求,就怕她对皇家亲情越来越难相信了,四哥你理当劝劝她多多珍惜自己玉体,切莫忧虑过深,以免伤了有孕之体,让我们这些深爱于她人何以能活了。”
胤禛肃然道:“灵儿孕体越来越重了,你们也看到了,朝中悠关大小政务,皇上均要与她商量,本君真得怕长此以往下去,灵儿熬得会越来越辛苦了,我们得想法子帮她处理好政务,以免她活得这般累。”
胤唐道:“四哥,论起执政理事能力我确实无法与兄长们相提并伦,我会珍惜灵惜赐给我为大清建功得机会,那怕明知开拓建交于外交部商业经济,会遭来那些守旧人士得无尽嘲讽,就算是我拼尽心力也要让大清显出盛世经济,绝不辜负灵儿对我得恩宠,你们理当用心待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