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在马上不方便转身,不知是恐惧什么,抖着声音如鲠在喉:“翡翡,乖,给哥看看你的手……行吗?”
……可以不吗?
沉默了几秒,收回看沈懿行是个死人的视线,瞄了一眼手掌,难得的带着点不情愿伸向了前面。
简嘉禾看着背后伸开的秀气修长的手掌,本来白嫩光滑的掌心此刻已浸染了鲜血,那道深刻的拉痕让她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的伤痕打在他的心里,像是滚烫的烙铁穿刺进去,让他痛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翡翡该有多疼啊——!
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感受着掌心下纤细的手腕,很难想象刚刚她是怎么把他拉过来的。
“没事的,我不疼。”
她是真的不疼,不是什么天赋异禀,就是从小就对外在的疼痛难以感知。
温成海也是在她小时候磕着碰着都不怎么哭的时候发现的,问了医生说,大概是小时候被抱走的那段时间风餐露宿,又没有精细保护好,导致自身保护机制自动封闭了疼痛感和饥饿感,算是一种后天的缺陷。
告诉她的时候,温成海的眼睛里满是痛惜,还有无尽的遗憾,甚至自责自己,没有早点领养她回家。
他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知道人家什么时候把她扔掉,相反,她一点都不难过,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后来也有慢慢治疗,也有吃药,就是效果不太明显而已。
回来的这些天她始终没有勇气告诉亲身父母,他们日夜祈求都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她……说不出口。
“怎么可能不疼!我……翡翡,我们回去吧,哥带你去医院。”
听着简嘉禾自责又愧疚的低吼,明珑压下了心里的话。
“嗯。哥,我们回家吧。我手好疼~”软软糯糯的声音,撒娇般的安抚下了简嘉禾。
兄妹两人骑着一匹马回去,再也没有给过旁边的沈懿行一个眼神。
场外。
听着吴飞羽跟他们说明珑是如何甩着长鞭一把拉过简嘉禾的众人惊奇不已。
看着瘦瘦小小的姑娘,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没事吧,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