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有点沉默。
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倒计时缓缓跳动的“滴滴”声。
他们找遍整个拍卖会场,这种能把半个会场炸飞的炸-弹还有五个。
两个人毫无办法,却也一点不着急,在太宰治不知道离开了多久之后,森鸥外的口袋里突然传出一声震动。
微弱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长久的僵局,森鸥外摸出手机,眼睛只是随意一扫,他像是早就想到了电话是谁打来的,也没顾忌身旁就跟着武装侦探社的银发社长,顺手接起。
“首领。”
“啊。”像是聊家常一般,森鸥外随口问道:“怎么样了?”
狭小的屋内挤满了黑衣部下,所有的出口全部封死,唯有门口的那扇铁门,如同被火车撞击一般,整个脱落,掉在墙边。
广津柳浪刚刚用手帕擦完指尖,神态从容,就像刚刚只是不经意掸掸灰尘,而不是用指尖轻易击飞了一扇军事基地的防御大门。
老人家一派文雅,若他面前不是跪着一个被打得双眼乌青,鼻血狂流,浑身破烂的人,谁也没法相信他就是港口黑手党“黑蜥蜴”的百夫长。
对于电话另一头的森鸥外,广津柳浪虽然看不见,仍毕恭毕敬,他言简意赅:
“抓到了。还有就是”
他顿了顿,表情颇有些无奈,眼睛看向这间小小的安全屋的另一侧——
书架前,背着手弯腰打量的男人正哼着歌,双目飞快地掠过书架上一册册书籍,让人不禁怀疑他究竟是在玩乐,还是真的在用心找东西。
鸢色的眼眸眨了眨,“啊,这本”缠着绷带的手探出,毫不犹豫地从间隙中抽出一本书名模糊的书。
他没有一点打开的意思,神情却笃定无比,在把找到的第四本——也就是这本书放在桌子上之后,他脚尖一转,凑到还在通话的广津柳浪身旁,笑眯眯地贴过去。
“森先生。”
森鸥外也笑着应他,“太宰君,最近的工作的效率和态度完全不像从前了嘛,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太宰治从广津柳浪的手中接过电话,“森先生揣着明白装糊涂呀,明明前两天我才把请假条交给你。”
森鸥外抬眸看了眼身侧的福泽谕吉,他明白,就算没有四宫涉也异能的加持,身边的武装侦探社社长也能把电话中的通话内容听的一清二楚,正因为这样,当他看到福泽谕吉因为太宰治的这句话缓缓皱起眉头,那副“为什么我的社员要给森鸥外递请假条”的表情时,才突然明白——
福泽谕吉根本不知道自家社员拐带他家干部,还美其名曰“度蜜月”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