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她放下筷子,“我只随口一闹腾。”
这可是拍金奖的手,给一小博主拍vlog岂不是太大材小用。
更何况——当初随口回评论的时候话很真心,她是真的懒得拍懒得剪。
“帮你拍。”
知道,这不大材小用嘛。
“帮你剪。”
……有一点心动。
“悯苍镇风景不错,真的不想留下记录吗?”
算了屈服吧,是他主动的,不能怪我意志力不坚定。她心想。
“那——好吧。”
他按下了录制。
大概是因为头次这么“隆重”地吃饭,夹馄饨时手滑好几下,最后吃到时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不用紧张,正常吃就好。”他换了下机位,安抚她。
江煦在做回本职工作时总会有超过常人的专注,就比如现在,替她找角度时眼睛盯着显示屏,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筷子落在桌面,汤溅到了衣袖上。
她伸手抽纸,在他衣袖上按下去,在人浑然不觉地看过来时笑了笑,轻声说:“脏了,帮你擦擦。”
是黑色的卫衣,虽然不显油,但爱干净的心里知道了肯定会硌得慌,擦擦总是好的。
他看着人修长的指尖按在他手腕往上的地方,单薄的纸巾透出一点油来,眉头皱了皱。
“咔擦。”相机声音一响,抬头看去,池月晃了晃手机朝他笑,“还你一些plog。”
在她脸上,笑是很常见的表情,明媚的、高兴的、羞赧的,让本就赏心悦目的一张脸又融洽几分。
看着就不自觉被感染。
“笑就对了嘛。”她又拍了一张,指尖收回,把卫生纸也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