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读书人是受尊敬的,因为有礼有节。但这毕竟不能当饭吃,很多寒门学子还未熬出头来就先撑不住了。

    入了耳的话语顺着耳道一路堵上了心头,她皱着眉头,没打算与苑娘争辩,但却憋了一口气。

    总有一天,她要让苑娘无话可说。她想。

    这样想着,白珥已经几步越过苑娘,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前,去拉开门。

    外头正是阳光高照。金的光,清的风,顺着敞开的大门撞进房间,冲淡了室内暧昧的红色。

    她迎着高高的太阳走了出去。

    “苑娘……?”圆儿见苑娘叹了口气,小声喊了一声。

    “算罢……本就不指望上她能开窍。让她去吧,总归也碍不着我们。”苑娘低声说:“圆儿,这么多姑娘里你是最有风情,现在也有不少人指要你。多多练习,少不了你的好处。”

    苑娘用目光示意一旁的龟奴们,龟奴们得了命令,重重的点了头,更投入,更卖力了。

    只有最晚的那位龟奴有些心不在焉,阴沉着一张脸,混在杂乱的一群动手动脚的龟奴里,若有所思。

    自那日他与别的龟奴们一同望见白珥的身影就怎么也忘不掉了。

    白珥姑娘他见过正脸,很漂亮,但从前总给人一种冷冽感,难以接近。

    近日他再见她,虽不过短短几掠眼,但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惊艳他。往日的冷冽感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夏日清风。

    也还是难以接近,但现在的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令他忍不住想扯下来。

    梦见白珥几次后,他找了伺候姑娘起居的龟奴,让他同自己换岗位。

    结果那龟奴没同意:“余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奉劝你先看清楚自己是谁,别想些不该想的。”

    于是余卫找了个机会抹黑打伤了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余卫呸了被套了麻袋打趴在地的人。他自己理所应当去当了他的差。

    余卫一步一步哄上了白珥的丫鬟,珍珠。借着珍珠关系要了白珥的日程安排。

    昨日,余卫畅想着白珥如何臣服于他,不禁自得地喝了点小酒。他想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把珍珠引开,自己留在房前,房里是沐浴的,毫无防备的白珥,一切本该如此顺利。

    但珍珠这个傻丫鬟居然提前回来了。

    为了不让她坏了自己的计划,便故技重施引她去了没有亮光的廊道,弄晕她。没想到,这傻丫鬟怕黑,死死牵着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