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没多说,只笑着点点头道:“好多了,舅舅不用担心。”

    言关清似有什么心事,喃喃两声“那就好”后,便心不在焉地摩挲着茶盖。

    谢元棠眼观鼻鼻观心,眨了眨眼问道:“舅舅可是有心事?如果有话不妨直说,若棠棠能帮上忙定然不会推辞。”

    言关清叹了口气,苦笑道:“算不上心事,只是有些担心,早几日我便想过来一趟提醒一下你们,可一直没时间,再者砚儿大约不喜我管他过多的。”

    他犹豫了再犹豫,一直拖到今日,眼瞅着晚上就要举办宫宴,才不得不过来一趟。

    谢元棠有些疑惑,言关清在她心中一直都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人,鲜少见他这般踟蹰不定。

    “到底是何事能让舅舅您这般烦恼?”

    言关清沉默片刻,欲言又止道:“青曜佛子迦颜,你听说过吗?”

    谢元棠:“啊......”

    不止听说过,还刚见过。

    言关清眼中闪过一抹厌色道:“这人似佛似妖,脾性怪得很,绝非良善之辈。”

    谢元棠小鸡啄米点头:“嗯嗯嗯,听名字就不是个好东西。”

    言关清道:“前些日子皇上得到密报,迦颜竟也来了玄昭,我猜他可能这几日就会到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