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对劲,这火很奇怪……”罂粟低头思索道。
“是有些奇怪,那两个伙计说什么救火,我看压根就没有救,不然这屋子里怎么到处都是干的,一滴水都没有,真是可恶!难不成他们知道什么?”周捕头猜测道。
罂粟摇了摇头,“若是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在火烧之前他们将整个铺子里的家具全都打砸一空,那为什么还要纵火?换句话说,他们既然打算纵火烧铺子,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打砸东西?”
周捕头一想也是,抓了抓头发,猜测道:“难不成他们是想着火说不准就被人救了,烧的不够干净?”
罂粟摇了摇头:“马上就已经入七月,现在天干物燥,我整个铺子里又全都是干木,一把火烧起来就救不回来了,他们应该不会想不到。”
“说不得他们就是没想到呢!”周捕头笑道:“又不是谁都像你这般聪慧!”说完这句话,意识到自己有些孟浪,他耳朵微微一红。
罂粟没有在意,眼睛已经放空,微微出神。
过了许久,她才道:“若是有人先过来打砸一番之后,又来了一人趁机放了一把火呢?”
周捕头听完笑了起来:“难不成还有两拨人盯着你这铺子?还都凑在昨天动手了?”
见罂粟还在思索,周捕头出声道:“这事你别担心,我会彻查清楚得,待会就把隔壁两家伙计给带回衙门里问话,你想想有没有人跟你有仇?”
罂粟摇了摇头,铺子开业至今,只与对面李掌柜有过口角,但是罂粟敢肯定,他那样的人,绝对不敢犯下这么大的事情。
周捕头带人离开后,李大郎夫妇就一脸愁容的过来问道:“周捕头怎么说?”
“他会继续调查的。”罂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接着又道:“找几个人把铺子收拾一下,咱们暂时停业,好好休整一番,再重新开业。”
李大郎忙应声:“好,我这就去找人。”
刘春草一脸愁容:“你说咱们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罂粟摇了摇头,这算什么狠手?不过是将铺子给烧了,真正的狠手人家连命都能给你要了。
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扭头对刘春草道:“铺子休整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这几天就不往铺子里来了,若是银子不够用,就回家拿。”
刘春草忙点了点头,罂粟转身就出了铺子。
一连四五天,刘春草夫妇都没有看见罂粟的身影,他们回村子里的时候,她都还未回来,早上又早在的就去了镇上,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铺子里做好的家具都被烧了,好在王拐子和石飞他们已经记住了先前罂粟画的设计图,又开始着急忙慌的赶工。
铺子已经被打扫干净,前天罂粟匆匆塞给李大郎一张铺子的设计图,就没影了,李大郎已经找了人按照罂粟的设计图开始重新装修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