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听大人说过年放鞭炮就是为了赶跑一个名为‘年’的凶兽,让它离开我们的家。

    当时我还很开心,小小的老子竟然只需要放炮就能赶跑那么厉害的东西,真是牛的不得了。

    可后来我才知道,我就是那只年兽。

    每次过年的前夕回家,过完年、放完鞭炮就走,等待下一次过年的时候再来。

    仿佛那些鞭炮炸响的不是火药,而是我们逝去的童真。”

    除夕。

    齐家老院里。

    手里拿着一根火柴的齐父看着屋檐下冰锥映射出的暖阳,轻轻感叹道:

    “冬去春来花不来,夕去年来乐不在,悲!”

    此刻,他手里的火柴悄然熄灭,仿佛在响应他话里的悲伤一般,充满枯寂之意。

    “装什么文艺青年,赶紧去贴对联!”

    系着不会沾染污渍的围裙的齐母拿着一把刀掀开门帘,指着齐父喊道:

    “你还年兽上了,你是猪还差不多,好吃懒做,让你贴对联你放炮,还做起诗了,你看看你写得对称么,赶紧去干活!”

    “好嘞,这就去!”

    齐父赶紧把手里的半拉火柴扔到刚才放炮的残渣上,找起了刚才不知道放哪儿的对联。

    哪儿去了?

    我记得刚才是在这里来着?

    找找。

    饮料、牛肉、饼干、瓜子、糖果,还有这一堆烟花。

    不得不说,这烟花就是高级,以前只能响一声,现在竟然可以在天空中画画,还有二段,真牛。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