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峨眉派众人:“我让昆仑派的天池道友拿着昊天镜去救易家兄弟,却不想那谷辰的玄阴万魔阵太过利害,天淫教主的手段更是让人防不胜防,非但人没救回来,他们反而差点遭劫,好在几位道友法力高强,及时脱困……”

    刚被救回来的天池上人在旁边满脸愧色:“可惜我却把那昊天宝镜落入万魔阵中,被那妖尸谷辰给得去。”

    “那也不打紧。”时飞阳说,“我把昊天镜交给道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此事,这次来犯的妖邪别的都不打紧,轩辕法王和妖尸谷辰最是厉害,等闲手段都难以对付,我为了让他们少造杀孽,用了两个诱饵,一个是奇门阵法的破绽,引轩辕法王入彀,一个是昊天镜,妖尸谷辰得去,如获至宝,又担心我随时施法收回,赶忙用魔法将宝镜封印带着离开,如此便能挽救许多生命。”

    天池上人几个听他这么说更加羞愧难当:“先前落入那玄阴阵中,我们使尽手段都冲突不出,本以为必要遭劫,没想到那谷辰竟然突然收了布阵魔幡匆匆离去,当时不解其意,如今才终于得知。”

    钟先生问:“那妖尸果然厉害,道友现在可有办法将宝镜收回么?”

    时飞阳摇头:“他已经将宝镜封印禁锢带往西海,我得等此间事了亲自往西海走一趟,到时方能将宝镜拿回来。”

    天池上人当有地说:“那他会不会趁这段时间,祭炼宝镜?”

    “当然,不过昊天宝镜非寻常法宝,跟他的玄阴大法又相冲,短时间内他是炼不成功的。”

    昆仑派众位长老们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钟先生跟时飞阳抱拳行礼:“道友因本门师弟失却重宝,昆仑派必当将此宝取回,完璧归赵。”

    李英琼也说:“这事因本门弟子而起,若非天池师叔要救易家兄弟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还该是我们峨眉派去将宝物找回才是。”

    时飞阳也没有阻拦,峨眉、昆仑两派都是中原的玄门大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说你们不行,斗不过谷辰,还是我腾出手来自己去,那就太打人家的脸了,话不能这么说。

    他只是好意地提醒谷辰有多厉害,又告诉李英琼:“这次来的妖邪之中,有几个知道易静跟赤身教教主鸠盘婆有仇,因斗不过易家人,就夺了易家的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引他们往中土九环山魔宫去了。易静火爆脾气,到了那里就跟鸠盘婆拼个你死我活,此时应该已经打起来了。”

    一听这话,峨眉派的人都紧张起来,生怕易家兄弟和易静等人吃亏,顿时就要动身前去营救。

    时飞阳说:“鸠盘婆跟易静之间的仇怨一时也难说清楚,上次她被鸠盘婆擒住,是贵派齐真人当面说情,将人要了回来。那鸠盘婆已经将九子母天魔炼到极致,手上又有一枚诸天星辰秘魔神梭,一个不好就要引发一场浩劫。你们这么多人一起过去,此事肯定难以善了,不若由一个心气平和之人,去跟她先礼后兵,讲清楚道理,把人要回来,如此谈判和平解决是最好。”

    峨眉弟子中立即就有人说:“鸠盘婆那老妖妇身为魔教教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已经杀了易师姐一次,难道还要再杀第二次么?况且她不过拿了铁城山老魔三块破布,修炼什么狗屁魔经,别说我们,便单是易家也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我已经算得易师姐的师父一真大师已经去了,想必若真情况危急时,优昙大师也能赶去,咱们也赶紧去吧,若是完了,恐怕见不了那老妖妇的最后一面了!”

    时飞阳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淡淡一笑,也不再劝。

    李英琼心里面忖度着,跟众人告辞,率领峨眉派的弟子徒众们一起离开,赶往中土九环山魔宫去接应营救易家。

    等他们都走了,有南海散仙凌虚子问:“敢问时真人,易家这次能否安然脱身?”

    他的聚萍岛距离玄龟岛不算太远,跟易家也有些交情,因此关心发问。

    时飞阳说:“这事难以善了,最后还得我亲自走一趟,唉,这样的话,去找谷辰取昊天镜就要晚上一步,又要生出好多事端。”

    石生不满地说:“这次的祸患,全由那易家兄弟两人自取灭亡,峨眉派也是都心高气傲,丝毫没有把师父您的话听进去!这本不关我们的事,师父何必操心费力,他们还不领情,干脆由他们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