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啾——!”

    荧刚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就立刻被一旁的班长狠狠地剜了一眼。

    站没站相,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

    要不是列队时不能说话,他早就已经开口骂她了。

    下雪了。

    每个新兵的帽顶、肩头都覆满了细密的白雪,为了不影响训练活动,哪怕下雪天他们也都只能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仅凭着头顶的毛帽子、下身的制式呢子军K和长靴御寒。

    这是自荧来到兵营后,冬都下的第一场雪。

    训练场上的积雪被早起的执勤士兵铲到道路两旁,整整齐齐地砌成了高高的雪堆、雪墙,看起来就跟一块块冰淇淋砖、棉花糖似的,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饿。

    集合的哨子吹得跟催命一样,他们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赶来了。

    新兵营里的炊事班虽然也是正经单位,但大多数是些因各种原因从一线退下来的老弱病,三十岁以下的就没几个,算是个心照不宣的养老单位,平时都不怎么需要参与训练。